2024-04-27-星期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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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路上 我不孤單(ㄧ)
黃安平美西電訊 / 網友; 曹燕婷提供

這是一篇真人真事, 自己在花樣年華,成為輪椅族,父母年邁時,痛失愛女,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傷之後三個月,再遇另一愛女墜樓事件,這個人生巨變, 天倫慘劇,這一家人如何共同走過? 如何克服一切困難? 曹燕婷願意用她的筆,與讀者分享,盼望讀者能從她的故事中,得到一點啟示。

第一章: 我從八樓掉下來了.

「曹先生!」爸爸停下了腳步,中庭管理員叫住了爸爸,跑出來繼續說著「曹先生,昨天晚上有個滿身酒味、 醉醺醺的先生怒氣沖沖的上了八樓,一個小時之後你女兒就從八樓掉下來了!」爸爸聽完沒有任何的表情與話語,拖著蹣跚的腳步上了台階,進了我們那棟大門。

是的,2001年3月25日凌晨五點多,我從松仁路八樓住處掉了下來。我一個人住八樓,父母住十二樓,二姐住在隔壁棟,但二姐已在2001年1月5日泰國飯店游泳池溺水,意外逝世,不到三個月的時間,我又出事了。老爸帶著被撕裂的心,拖著沉重的腳步,回到我住處,希望能看出一點端倪,因為我家的一些重要東西都放在我書房的保險箱裡。

憑老爸的專業眼力,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,他找了以前的屬下來幫忙搬移被翻亂的保險櫃, 他們看了現場說;「曹老,是人為的,我看…告他!」爸爸慢慢的說著:「我一看也知道是人為的,但是燕婷現在還在危險期,我暫不考慮這個問題,燕婷活下來最要緊!」當天我被我被送到距離最近的北醫急救,從此展開以醫院為家的漫長歲月.

墜樓後,我心跳停止,瞳孔無反應,經過兩次電擊,我奇跡似的活了下來,當時北醫的副院長劉正典先生是爸爸的好朋友,他一接到電話,馬上趕到醫院找了神經外科的甘宜弘醫師幫我操刀,我嚴重的內出血,全身多處骨折,一共輸了五、六千CC的血,其實已是全身大換血,在加護病房住了二十多天,進出北醫手術房五次,與死神博鬥的結果,我贏了,我雖然不知道我怎樣跌下來,可是我終於坐起來了。

我墜樓受傷後救護車是我前男朋友叫的,也是他通知我父母親,在救護車上及北醫的救護紀錄上,他不斷強調的一句話就是:「是她自己跳的,她有嚴重的燥鬱症,情緒非常不穩定」。可憐當時毫無意識的我,唯有任人擺佈,前男友看到爸爸的第一句話就是:「曹伯伯,她要跳我也沒辦法啊!」「你們為什麼吵架?」「我去找她談清楚我們感情的事,她這次回台灣完全不理我,都是跟那幾個美國設計師、香港同事一起…」「你不知道她是回來出差的嗎?」爸爸一句句的反問,他閉上了嘴又不甘心的說,「可是,曹伯伯,他給我戴綠帽子!」,「你是她什麼人?她嫁給你啦?你不過是她男朋友, 而且她跟你提分手好幾次了,是你一直纏著她,你什麼身分說她給你綠帽子戴?她忙工作都來不及了,哪裡有時間去談感情?」前男友最後終於啞口無言,我還在手術房急救,這麼多人努力搶救我的生命的時候,他唯一做的,就是告狀!就是辯白!唉! 愛情走到這個地步,蒼天都要為我哭泣。
  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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