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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佛的第一義—身心脫落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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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247【記者李桂馨台北報導】2011年6月18日蓮生活佛在〈西雅圖雷藏寺〉法語開示《佛的第一義—身心脫落！》文／燃燈雜誌 整理。
我們首先敬禮傳承祖師了鳴和尚、薩迦證空上師、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、吐登達爾吉上師，敬禮蓮花童子、敬禮壇城三寶，今天我們的貴賓，廖大使、廖大使夫人、Bellevue City Mayor市長跟副市長、僑務委員，還有貴賓──我的大學同學；我們有一個meeting在tomorrow，在〈彩虹雷藏寺〉，明天中午十二點。
明天才是我的生日正日，感謝師母、所有的上師、教授師、法師、講師、助教、堂主，還有各位同門、網路上的同門，大家吉祥！
剛剛我想了一下生日感言，其實也沒什麼，我以前從來不過生日的，小的時候，有一次我的老師跟我講：「今天是你的生日，回去跟你爸爸講。」我回去跟我爸爸講，爸爸講說：「很好！那今天就不打你了，明天再打。」現在有這麼多人跟我過生日，我怕死了，我會被打扁的！我的同學來了，我當然非常高興，歡迎都來不及。聽楊會長講，測量學校大學部從來沒有什麼同學會，只有我們卅二期有同學會，非常難得！這楊會長的領導能力是非常高的！
我很感謝我的大學同學，由內心發出來的！因為沒有他們，我沒有辦法畢業。我這一生當中最困惑的一件事情，就是我在考試的時候，這個考卷要怎麼答才好，一直在我夢中出現。有時候晚上做夢，都會夢到學校裡面考試，最困惑的是—我左邊的同學、右邊的同學，兩邊的答案不一樣！那一個是對的？我記得我前面那一個同學就是卓卿郎，卓同學今天沒有來，戴一個深度眼鏡，他的數學始終是不錯的，我說：「放下來一點啦！」他會回我一句：「每一次都這樣！」
其實大學的時候滿好玩的，很多很有趣的事情。考試作弊是誰都難免，看左右同學、看前面的、還有看我桌子上的、還有看我的三角板。有一次是這樣子的，考出來的數學題目，我的三角板上都有，非常高興，馬上把三角板的答案統統寫在考卷上，我第一個交考卷。終於不用他人幫我，我自己已經解決，很高興地到了學校的福利社，買了一罐果汁麵包就吃了。我想一想，好像有哪個不對？到底是哪裡不對啊？……哇！三角板放在我的桌子上，沒有收起來！我趕快跑去考場，一看，那個監考老師就坐在我的位子上，拿著我的三角板在看。每一次做這種考試的夢的時候，我就想起了測量學校三十二期，大地系、地形系跟測量的同學，製圖系、還有航空系，看到他們，我的內心很感動，都是你們幫助我的，否則我今天恐怕不知留級到哪裡去？到處去流浪了！
我每一次在雷藏寺說法，都是講【六祖壇經】，今天剛好講最深最深的。六祖真正的一個大弟子，他去朝見六祖惠能，這個經文是這樣子的：行思禪師他出生在吉州安城，姓劉。聞曹溪法席盛化，徑來參禮。遂問曰：「當何所務，即不落階級？」六祖講：「汝曾作什麼來？」曰：「聖諦亦不為。」六祖曰：「落何階級？」這個行思禪師回答：「聖諦尚不為，何階級之有？」師深器之，令思首眾。一日，師謂曰：「汝當分化一方，無令斷絕。」思既得法，遂回吉州青原山，弘法紹化。諡號弘濟禪師。
這是一個弟子來拜訪六祖，這個弟子是最偉大的弟子，就是青原行思禪師，他來問六祖一個問題：「做什麼事情才不會落階級？才不會有境界？」六祖問他：「你修什麼行呀？」這位行思禪師回答：「聖諦亦不為。」聖諦是「四聖諦」，苦、集、滅、道都不做了，都沒有作為了。這時候六祖講：「你修行到了那一個階段呀？」行思禪師回答：「聖諦都不做了，還有什麼階段呢？」六祖一聽，哇！這個是大根器的人，大根器的人哪裡有什麼階級呢？所以，他就請行思禪師做為他的首座，首座就是大弟子。有一天，六祖跟行思禪師講：「你會度化一方的人氏，不要令佛法斷絕掉。」行思禪師得到法旨，回到吉州青原山，弘法利生，最後，他獲頒「弘濟禪師」。
這裡我要談到一件事情，真正佛法的第一義，是在這裡面所講的，佛法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在這裡。我常常叫大家把開悟的偈拿給我，看看你們有沒有開悟？這個裡面有開悟的話—「聖諦亦不為」，也就是說，他已經不用做功夫了，什麼功夫都不用做了，也沒有什麼功夫了，既然沒有什麼功夫，還要什麼階級呢？
跆拳道有所謂的黑帶、藍帶、白帶，那個都是階級；我們《真佛宗》也有階級，有上師、教授師、法師、講師、助教、堂主，弘法人員都有一個階級，他們衣服的領子上都有顏色，上師是黃色，教授師是綠色，講師是藍色，法師是紅色，助教是白色，都有一個顏色，這個就是階級。你修行到哪一個程度，給你哪一個階級。
什麼是沒有階級？行思禪師講「聖諦不為」，也就是這四聖諦他都已經沒有做了。我沒有位置—「無位」！師尊現在坐在高座上—「有位」，我剛剛也有下來，對不對？「無位」！為什麼要下來？想起過去的同學跟我都是平起平坐，同學來了，會長說話，我表示跟同學是平等，沒有差別，我必須下來跟楊會長站在一起，表示我「無位」，但要說法，就是要坐在正中央的法座上，那是沒辦法的。
其實，師尊是「無位」的，我沒有什麼階級，我甚至跟大家講，我可以露二點給大家看，甚至於我可以露三點，只是不好意思！因為全世界只有一個李敖做過，露三點，同門都叫我不可以。其實，我修的境界很高。你看，又講到境界，不好意思！是沒有境界，我修的境界已經到了沒有境界，可以一切都無所謂！我修出「馬陰藏」，你們不知道什麼叫做「馬陰藏」？講清楚一點，就是把「那話兒」已經統統把它送到身體裡面，根本沒有「那話兒」，這個……在全世界大概只有一個人可以證明吧！
另外，我到現在為止，每天做伏地挺身、仰臥起坐，我都在做功課，為什麼要做功課？不是「無位」了嗎？是要做給大家看！因為我如果不做，你們也不會做，你們會想：「師父不做，我們也不做。」你們沒有去體認密教裡面的一句話：「獅子跳躍的地方，兔子不能跟著跳。」青原行思禪師他是一個「無位道人」，也就是「無為道人」，這種人是聖人，也可以講是聖賢，在這世間上的一切，什麼都干擾不了他，沒有東西可以干擾他。不會被任何東西干擾就稱為「禪」，一心不亂就稱為「定」，就叫做「禪定」。
這世間上有誰沒有煩惱？都是有煩惱的！但是，師尊已經把煩惱看破、放下，完全沒有煩惱了。無為道人是沒有什麼天堂跟地獄的，因為天堂、地獄就是階級啊！他是完全的平等，沒有分別，沒有什麼叫做天堂、地獄的！眾生都是有天堂、地獄的，有苦、有樂的，有煩惱跟快樂的，這個是眾生。
我講一個眾生的笑話。有兩位男士在酒吧裡面聊天，一位男士講：「我老婆很厲害，她改變了我的信仰。」另外一個男士講說：「她是怎麼改變你的信仰？」這個男士講：「我以前從來不相信什麼事，現在我相信有地獄了！家庭有時候是地獄。」廖大使講得好，「讓師尊到處弘法」，最重要的一句—「不要限制他的自由」。我很感謝廖大使講的這一句話，等於是救命恩人一樣，因為，我走到哪裡，我身邊始終都有一個影子，我再也不敢講下去了。
這個佛法你不能誤會，第一義你不能誤會，如果你誤會第一義，說：「啊！這樣我知道了，I don't care! I don't care anything。」不是這個，如果你認為這樣子你就是聖人，那是「剩下的人」，不是聖人，不要誤會！什麼叫做誤會呢？有一個人去做體檢，到了檢驗室這一關的時候，護士說：「你去驗尿跟驗你的大便。」他就去了。結果去了很久，這個護士覺得很奇怪，就去問他：「你到底會不會驗啊？」他說：「尿已經『嚥』下了，只是大便有一點困難。」這個只有懂國語的才知道，叫他去驗尿跟驗大便，他居然去把尿喝下去，要把大便吃下去—「嚥尿」跟「嚥大便」。這個就誤會，你誤會佛法。
佛法的第一義是這樣子的—高高山頂立，深深海底行，這個青原行思禪師他都做到了。什麼是高高山頂立？他眼睛已經看到了第一義；深深海底行，他也把它實踐出來了；他功夫到了，到了極點，就變成沒有功夫。修行修到了極點，你變成沒有什麼功夫，這個才是功夫。
你能不能把你的身體全部統統放空、放開？全部沒有身體？你如果把這個身心全部脫落了、放開了，什麼都沒有了，功夫做到了，你沒有感覺到你的身體跟你的心的存在。這個六祖做到了，青原行思禪師做到了，這是功夫做到了最深的時候，你身體跟心都沒有了感覺了，這個才叫做「無位道人」，這個才叫做佛法的第一義。
人有沒有感覺？有啊！怎麼會沒有感覺呢！一個母親問剛拔完牙的小孩：「你的牙齒會不會痛？」這個小孩子剛拔完牙，他就回答：「我不知道牙齒會不會痛？因為牙齒在醫生那裡。」牙齒當然不感覺到痛，你會感覺到痛。
一個修行人修到最高境界，你身體的痛感覺不到了；你的心痛，最難的是心痛—心在受傷，心在淌血；心也不痛了，沒有感覺了，身體也沒有感覺了！這個禪師他達到了，六祖也達到了。痛不痛啊？沒感覺了！你周圍的環境不是在影響你嗎？你都沒感覺了！這個就是「禪」，這樣你才能一心不亂，才能夠成佛，才能夠到天堂—paradise，西方極樂世界—Amida Buddha Happy Country。這樣才能夠去啊！
今天講的是最深的—「身心脫落」，你的身體對外界都沒有感覺，不影響你！你是不是有念頭呢？念頭也不影響你！你是不是真正能夠做到一心不亂呢？這就是功夫啊！你心都沒有了，真正的功夫就到家了！這是佛的第一義。
我今年六十七歲！測量學校畢業時差不多是廿四歲、廿五歲，那時候大學畢業，現在六十七歲了！其實我現在可以自由行，就像中國大陸觀光客到台灣有自由行，可以到處走一走，這是非常好的。講一個自由行的笑話，有一個王老太太在陽台上曬衣服，隔壁鄰居的林太太來跟她搭訕，說：「王太太，有一件事不知道好不好告訴妳？你們王先生怕不有七十五歲了吧！怎麼人家說他常跟在漂亮的女孩子後面走，這不太好吧？」這王太太說：「是啊！都七十八歲了，他愛跟就讓他跟吧！這個狗也不都喜歡追著車跑嗎？就算追上了，難道真能夠開車嗎？」我跟我的同學講，我們已經是六十幾、七十幾歲了，王丁財他七十二歲了，讓他跟著漂亮的女孩子後面走，你太太放心嗎？（答：放心）你太太放心！
我昨天還做雙槓，到今天六十七歲，我還做雙槓，做蜻蜓點水，做十下。不能表現太好啊！表現太好就遭殃了，連車子都不敢追了，一追車子就被捉回來。人都有錯，對不對！睜一眼閉一眼就好了！現在我們同學的老婆，睜一眼閉一眼就好了，應該讓他們自由了啦！怎麼出來旅行也帶著老婆呢？出來旅行就讓他們自由啦！沒事啦！我們當個無事道人。人都有錯，要睜一眼閉一眼才好，不要像以前說過的那個笑話，老公有了小三，老婆就很緊張，怎麼辦？「睜一眼閉一眼」，做什麼？拿著槍打他。
修行人他做得到，修行人他認為天下本無事，根本就沒有什麼事。我們要表現得身體很軟弱，不行了！沒氣力！要經常這樣表現，太太才會很放心。我在這裡跟同學講，要裝可憐，比較容易脫身。人都有錯的啦！聖人沒有錯，他已經不做什麼了，什麼錯也不會有；無謂道人，無為，什麼都沒有做。
那天聽了台南的醫生，從Toronto來的，他講了一個笑話。有一個神父，底下有四個修女，四個修女就跑到神父面前，第一個修女講：「我要告解。」「你為什麼要告解呢？」「我很久沒有禱告了，沒有做功夫，很對不起上帝。」「簡單！跟我告解就好，去喝聖水吧！」第二個講：「我也要告解。」「為什麼？」修女跟神父講：「我講了一個黃色笑話，所以，要告解。」「喔！這個是比較嚴重一點，你已經告解懺悔就可以了，喝聖水吧！」第三個修女說：「我也要告解。」「為什麼呢？」「我參加裸奔！」「哇！好嚴重啊！修女怎麼可以去參加裸奔呢！算了！妳有懺悔就算了，去喝聖水吧！」第四個修女說：「我也要告解。」哇！那個一定更嚴重！那個修女講：「我在聖水上面小便。」神父沒有辦法了，因為他不能叫她去喝聖水。
人難免有錯的！但是，只要懺悔就好。在我們佛教講，你做錯了，要把它斷除掉，當你做一個聖賢的時候，是無作無為的，沒有作為的，這個只有了解佛法第一義的人才知道，什麼叫無作無為？什麼叫「無位」？一般人都會有錯的，但是，你必須要有功夫，把它克制住，就是用戒、定、慧，來克服你的貪、瞋、癡，功夫做到最深的時候，連戒、定、慧都不用的時候，才稱為佛的第一義，無位道人。
那現在很多人都有手機，有三個賣手機的，他們討論誰的手機最好？第一個賣手機的就說：「我在玉山都可以收的到。」哇！這個手機應該很好了，在台灣最高的山—玉山上面都可以聽到。第二個就講：「我的手機在關閉的電梯裡面，下到第十三層都還可以收得到，這個也很了不起！最後一個就講：「我這個手機，不用電池都可以打。」哇！這個是最厲害的，現在手機都要電池吧？沒有不用電池的，都要用電池才可以打，甲跟乙都不相信！丙就說：「你們不相信？好！我把電池拿起來。」然後丙在每個人頭上敲一下—不用電池，都可以「打」！
在佛法裡面，我們做為一個修行人，要給人家快樂，要解除人家的痛苦，要歡喜的去做，而且，要什麼都能夠捨。剛剛主持的上師—蓮寧上師講，國王的頭都可以捨掉；這是難捨也能夠捨，要做到這樣子，他沒有身了，他不顧自己的身體，有沒有心呢？當然沒有了心，什麼都可以給，叫做「身心脫落」。所以，一個修行真正到了最高的境界的時候，就是等於沒有境界的時候，他身心都可以供獻給眾生。六祖講得很高深，青原行思禪師也講得很高深—「不落階級，聖諦亦不為」。
有一個禪師走到最高山的山上，有人上去了以後問他：「你是在看天嗎？」他說：「不是！」「你是在看風景嗎？」「也不是！」「你是在運動爬山嗎？」「也不是！」他都回答不是。「那你在這裡做什麼？」他的回答是這樣子的：「我只是站在這裡！」今天盧師尊說法嗎？不是！同學會嗎？也不是！同學會在明天。（眾笑）那麼坐在這個位子上做什麼呢？我就是坐在這個位子上，其他沒有了！你們去參，盧師尊不為什麼，祂坐在這個位子上。
嗡嘛呢唄咪吽！
2011/07/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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